走在街頭,橙黃街燈紅綠橙車頭燈映照,殘年急景。
身體透著幽靈的藍,腹大便便孕育著無止境的夢。途人如一頭頭奔向妓廟的獸,由朝到晚都興奮難耐,一具具方尖碑豎立於市。手機、電腦、醫藥廣告,伴以逢人都訴說好運的塔羅占卜師,城市不住被搖晃,滿溢著奶白的泡。
在便利店買來了啤酒,喝得爛醉,然後衝進廟街的占卜攤檔,算命。一筆一劃畫在手上,命線事業線被馬路上狂飆的電單車霍霍聲蹍個零碎。面目被揉成了一團未知的麵粉,占卜師用手微拈微捏,塑出一個幸福快樂的我。
清晨,雪白的月亮白得殘酷。我抱著一個新生的我乘火車,對面的火車橫過,尖銳的光針把吐白泡的乘客切割得四分五裂。
甫進家門,撳燈,啪,新生的我被滿地的玻璃碎戳破,命運歡迎著我,散下我七彩的青春的淚。